一人孤军。

我的脑内比我写的好吃一万倍

【井程】笼中之鸟(一)

黑井出没,囚禁play,nc-17。

 【跪求广东/香港等粤语区姐妹我想要粤语翻译_(:з」∠)_】

 

井进贤交代了黑警名单,但如果……这份名单不完整呢?

 

↓以下为晋江标准版

 

“你有揾过我咩?”

云雨初歇,程滔哑声道。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跨的第一个新年。

定的是维多利亚港旁的豪华包间,从浴缸望出去整面的落地窗能把夜色尽收眼底,程滔转过身,胸前是激烈的牙印,他冲着从浴缸里跨出去的男朋友问,带着一点热切的期望。

“奀仔,你后尾有……揾过我咩?”

 

井进贤找到衣服口袋里的烟盒,从浴缸里带出来的水从他身上滴落进地毯,他按动打火机点起一根烟吸了几口,默不作声。他们没有开灯,身后灯火通明的维港是唯一的光源,井进贤的脸掩在黑暗里,只能看见指尖零星的光亮和一抹反光的银白。

程滔剩下未说出口的话全被这枚从不离身的婚戒堵了个彻底。

 

井进贤掐灭了烟,重新坐进来叹息着把烟雾全部渡给他。

一个极漫长极漫长的吻。

时间转满整年,夜空绽出新年的烟花,他们在窗前激烈地八荣八耻,程滔依稀感觉后来井进贤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他那会早已被身后冲撞的力度搅得支离破碎,只记得那晚的烟花极眩目,极绚烂。

像一场美好又短暂的梦境。

 

 

程滔想,其实他也不是真的一定要问出个答案。

就像他根本不去思考他和井进贤之间的问题。

他们谈的是地下恋情,在警局见面装不熟,还时常因为公事吵架,抛开私心来说,他看不惯井进贤公事公办到不近人情的脾气,井进贤也看不惯他总爱越界的办事风格。

横渡在他们之间的三十年,把曾经两个抵着脚一起捣乱的孩子雕刻成相反的两条线。都说生死关头才能看清一个人,他们在西班牙用生死撞开了彼此的伪装,只是当日子从电影回归生活,却陡然觉得时间还不如就停留在那一刻。

 

 

【本台消息:

亚洲金融论坛会议将喺近日于香港召开,各国代表已陆续到达香港,呢次会议会对香港有何影响,接下嚟有请经济学家张六常先生为我哋进行解读……】

程滔在绿灯闪烁间踩下刹车,车载广播播报着晨间新闻,他对经济学家的解说不置可否,按下按钮又切了几个频道停在音乐台。井进贤一贯在性爱上过于粗暴,太激烈的下场就是搞得这会他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从后视镜里看今年新出炉的小学生正低着头翻书包数今天要交的周末作业都带齐了没,晴晴小声地念叨着一条条数过去,程滔听见她吐出了最常见的那个作业标题——

《我的爸爸妈妈》。

 

程滔其实是认识Emma的。

也不能说认识,对警察来说,这种认识是比平时的同事情更深厚些,仅限于工作需要照面了那么几次,也由于工作需要,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具体是哪几个字。

2011年,程滔在西九龙总区刚当上重案组的高级督察,有个罪犯反侦察能力很强,把现场清理得干净,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指证下只能抓了又放,想盯梢,人又把整个西九龙重案组的脸都记住了,Emma就是那个时候从港岛情报科被借来帮忙的。

她人长得美,还带着一种亲切的温柔感,实在是让人放松警惕的杀手锏。在罪犯的楼下开了家洗衣店,伪装了两个月,终于在嫌犯亲手送上已经洗过的衣物里检测到纽扣后的皮肤碎屑,轻轻巧巧温温柔柔地把人钉死在了审判庭上。

那时候程滔年纪还小,嘴又甜,总能叫街坊邻居一看见他就喜欢拉家常,他负责和Emma对接情报,有过几面之缘,也依稀听说这朵温婉的蔷薇花结了婚,却没想到几年后倒成了人家孩子的后爸。

真不知道是该说香港太小,还是命运太巧。

 

送完晴晴,向右拐两条街就到了警局,周一早上九点整,例行会议时间。

程滔自痊愈后便升职做了情报科警司,有点子承父业的味道,只是接任的时候他总不可避免地想起刚抓到姚可仪那会和叶志帆的玩笑话。

那一波揪出黑警对警队来说算是除了次沉疴,但到底也是元气大伤。不少黑警都处在不起眼却关键的位子上,事后想想其实惊险得很,也因此更凸显出了井进贤起的关键作用来。也是因的这个原因,井进贤的身份并未对外宣布,看在他戴罪立功的份上,加上还有程滔这个得力下属的担保,骆sir考虑到井进贤确实出色的能力和警队人手不足的现状,只撤去了其保安司警司一职的位置降为督查,并由IFF进行三年监控,保安部警司一职由于一时间难以找到合适人选,由骆sir暂时兼代。

最早一批入港的各国代表将于十二日后抵达,一应的安保措施也紧张起来,由保安部进行各区域安保部门统筹,其余各部门进行协调配合。本周例会主要也是围绕这一次论坛会议的安保布置进行讨论,会议结束后秘书已经把井进贤带到了骆sir的办公室门口,正好与落在最后的程滔打了个照面。

程滔已经有两个礼拜没见到自家男朋友了,连晴晴都已经习惯了每天程uncle接送上学,井·工作狂看起来依旧精神抖擞,与他对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脚步不停地走进了办公室。

 

 

程滔搜索了Emma的档案,想做个俗套的相册,放些记录了鲜活生命的定格瞬间上去,好让晴晴以后长大了也能思念妈妈的时候有个寄托。已牺牲的警察们都被放同一间档案室里,井进贤当时对外的说法是Emma是被找他寻仇的犯人所杀,便也被归在了这间屋子里,程滔蹲下身,从第二层放着的纸箱里找到了写着名字的文件夹。

蔡、洁。

程滔翻开过很多次这样的文件夹,有时候颜色不一样,压片的厚薄也不一样,他从警的十多年里厂家更新过几次模具,最新的一版还是他上次亲手放进去的叶志帆——人刚失去那些所爱的人的时候,其实是没有那么伤心的,真正的痛苦藏在已经积灰了的米奇马克杯里,藏在常去的小吃店老板的问候里,也藏在亲手盖上的档案盖里,藏在路过蛋糕店看见有人爱吃的柠檬挞时推门而入的风铃声里。

曾在推杯交盏间谈论过死的觉悟,却从没意料到真的离别来的这样突然,快到最后说出口的居然是——

我叫你走啊。

走啊。

 

沉闷的疼痛如影随形,缠得程滔翻页的手指都顿了顿,他心里那个隐秘的想法又浮上来,细细密密地开始敲打他的心房。

他觉得自己有罪。

阿Dee对不起奀仔,程滔对不起叶志帆。

叶志帆到死还在为程滔担心,井进贤到死都还在为阿Dee承受本该是他的命运。不需要任何的证据,程滔已经给自己下了审判——他有罪,罪大恶极,罪无可赦。

所以当井进贤被推进康复病床的第一夜,程滔趴在他的床边,表了白。

他祈求宽恕的恩准。

 

 

和还没告别冬天的香港不一样,这座渔村已经吹着和煦的海风,气温暖和得程滔都感觉背脊在冒汗,程滔先按照档案地址去寻访Emma父母的旧址。

Emma,本名蔡洁【这里借用的是演员的本名】,1977出生于大屿山大澳镇,父母以打渔为生,1983年在袭港台风艾伦过境时藏至东沙避风,渔船被吹沉后失踪,独女被收养带至港岛。

大澳的高脚棚屋建在水上,程滔穿着便服,穿过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通道,仍然寻觅不到档案上记录的地址。正是渔捞的好时节,停在码头的渔船都稀少得很,偶有阿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棚尾翻晒着咸鱼海带。

程滔把包往后一甩蹲下身,自来熟地上手帮忙,顺带着打听起来。

二十多年前的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不过毕竟也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天灾,问到第二个转场就问到了还记事的婆婆,许是许久没和人聊过从前的事了,拉着程滔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被海风吹皱的脸上浮起对往事的怀恋。

“你系讲……佢嘅眉尾有颗痣?”

“系哩,嗰娃儿小时候我抱过好几回呢,眉毛有痣嘅女娃儿福气都唔会差嘅,我记得可清楚了!”

 

情报科选人第一条:面部无明显体征。

 

注:

1.【你有揾过我咩?】

  “你有找过我吗?”

2.【奀仔,你后尾有……揾过我咩?】

  “奀仔,你后来有……找过我吗?”

3.

亚洲金融论坛会议将喺近日于香港召开,各国代表已陆续到达香港,呢次会议会对香港有何影响,接下嚟有请经济学家张六常先生为我哋进行解读……】

本台消息:

亚洲金融论坛会议将在近日于香港召开,各国代表已陆续到达香港,这次会议会对香港有何影响,接下来有请经济学家张六常先生为我们进行解读……”

【你系讲……佢嘅眉尾有颗痣?】

“您是说……她的眉尾有颗痣?”

“是哩,那娃儿小时候我抱过好几回呢,眉毛有痣的女娃儿福气都不会差的,我记得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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